从旧时代到新时代。 |
文/修理
在成都做游戏,似乎永远都比北上广深慢半拍。
拿钱慢半拍,花钱慢半拍,赚钱慢半拍;立项慢半拍,裁员慢半拍;选品慢半拍,上线慢半拍,转型慢半拍;焦虑的传播速度慢半拍,人对名利的渴望也慢半拍。
这慢的半拍,让成都在行业人才战的尾声中开卷,又在行业寒冬的末潮时喝风。
2020年游戏行业最炙手可热的时候,上海游戏圈带头开卷,成就了四小龙的巅峰时刻。而当成都游戏圈2021年中宣布参战,喊出年薪百万寻找顶级人才时,却没过几个月就撞上了版号停发。
后来理想主义的浪潮过去,上海不少野心大作已经在现实里摔了跟头、吃了瘪,开始大规模裁员。而成都那波开卷的项目里,都没有几款来得及做完上线。
从深圳回成都创业的前腾讯制作人月下告诉我,沿海地区去年就已经在打扫战场、收拾尸体,如今又有新一轮的创业苗头,但成都普遍还处在上一个阶段:蛰伏收缩,低调过冬。
而在版号下发常态化后,各家厂牌火力全开,头部大作接二连三,从移动端杀到PC主机,从国内干到海外全球,就连小游戏也在短短一年中卷出了好几代产品出来。但你会发现,来自成都的声音很小,能说得上名字的产品更是少之又少。
数字天空转型多年未有产品上线,乐狗在追求极致的路上受了挫,黑桃则早已没了声音;龙渊押注AI、卓航改做小游戏,余香倒闭清算,阿哇龙、天象、风际......大家在过去几年里过得都不算太好。
有人开玩笑说,成都游戏小老板你一棍子下去,可能一半都是被执行人。
Tap4Fun是Sensor Tower最新一期中国手游发行商收入TOP30榜里唯一一家来自成都的公司。
成都独游虽然出了一些小爆款,如《明末:饿殍千里行》《苍翼:混沌效应》,但整体还是不容乐观。龙游天下创始人刘舒涵说现在独游不是爆款基本回不了本,90%的产品都是亏,他们接下来只敢搞一些超小成本的游戏;乙钛科技的飞叶表示《水银疗养院》没达到预期,不知道能撑多久;一些小团队甚至可能连做自己游戏的机会都没有了,只能接定制生存。
《水银疗养院》其实口碑不错
成都到底怎么了?为了回答这个问题,葡萄君最近走访了成都十几家团队:他们有的是土生土长,扎根十几年的老牌公司;有的是图人力便宜、生活压力小,搬来的外地团队;还有的是在沿海闯荡一番后,想要回来创业证明自己的本地人。
我希望通过他们,尽可能描绘出成都游戏圈的真实模样,哪怕只是一个轮廓。
01
成都游戏没有圈
“你知道吗,现在成都还有人在抄《寻道大千》,都是好几个版本前的事了。”
如果有人想做抓机会的项目,月下真心不建议来成都做。因为在这里,你听到的所有消息都有滞后性,可能某个创业机会的时间窗口是两个月,但当你听到时就只剩两周了。
某成都老牌公司创始人告诉我,成都从十几年前开始就是这样:信息是二手的,资本是二手的。一位游戏投资人表示,不管是团队还是产品,基本都是上海广深看完一圈之后,才会轮到成都。
为了克服这种信息差,不少老板会定期出差到外面转转,像月下自己也习惯每个季度跑上海广深约人吃饭聊天,以此弥补那慢的半拍。“都没有什么业务需求,就单纯听听大家都在干啥。”
如果是在成都做游戏的人,尤其是做F2P游戏的,我想或多或少都会有类似的感受: 这里根本没有成都游戏圈的说法。
当然,在私下里,还是会有些熟人朋友之间的饭局,但往往规模很小,并未形成一个像广州帮或者上海圈那样的东西,行业性的交流非常少,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办公室周围有哪些游戏公司。
月下都是过了好久才知道妹夫就在隔壁上班。“这边喜欢抓机会的人要么走了,要么死了,剩下的人都是我做了什么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像《华夏战国史诗》研发团队秦川汉诸之前在新川创新科技园,后来因为觉得周围人太多太挤,就搬到了极其偏远的西博城——这地方在老成都人看来已经不算成都了。
游戏制作人老王告诉我,做游戏还是想冷清一点,虽然周围人多不多,并不影响具体的研发,但楼里的人难免很杂很乱。他认为人来上班的路上看到什么,在电梯里听到什么,都会对工作心态带来影响。
《明末:饿殍千里行》制作人嵇零认为这种心态也好理解,毕竟Steam渠道主要靠算法获量,产品本身最重要,不太需要像手游项目那样频繁的混圈子,找钱、找发行、找合作、找渠道。
一方面,单机独游团队不太关心别人在做什么,各自做的方向差别也大,没有必要过多交流;但另一方面,商业游戏的交流又存在明确的利益诉求,聊天不会特别纯粹,涉及核心内容时尤其敏感。
91Act创始人姜磊 (下称厂长)对此表示F2P的底层商业模式是尽可能透支用户的时间和购买力,而用户的精力和钱又极其有限,开发者之间是强竞争关系,那自然会回避交流,即便见面了也不会有真话。
更现实的情况是,成都并没有那么多商业大成的明星项目和制作人,很少有成功者布道的心态,以及向别人取经的契机。
大多数人还是处在求生存的阶段。一位成都独立开发者对我吐槽道:“我每天都在担心什么时候团队就要挂了,哪里还有心情跟人交流,到处卖惨吗?”
所以诸如独立游戏分享沙龙、公司拜访/经验分享会、小游戏交流酒会、制作人闭门学习会议之类的东西,在成都游戏行业也相当少见。
上海椰岛做过不少类似的行业沙龙
汉家松鼠创始人CG其实也想做一个大家各自讲讲对制作游戏的思考,稍微正式一点,不是吃饭闲聊的内部分享沙龙。但这个想法一直没能落地,一方面因为内部项目开发进度也比较繁忙,另一方面也顾忌在成都的研发氛围下显得太过于张扬。
汉家松鼠在深圳曾做过行业分享
至于成都的游戏大厂,由于都属于北上广深等地公司的分基地,所以交流的路径并非是抱团起来的“圈”,而是点对点的“线”,只用和母公司交流就可以得到最高的信息获取效率。
包括乐狗、星合这样的独立公司,其实也不例外。因为成都绝大多数团队都是纯研发 (也就是CP),签的发行或者拿的投资大多来自于川外,而这又恰恰是游戏行业沟通最为密切的合作关系。乐狗自然会和莉莉丝走得更近,星合与三七也不会缺少交流。
看到这你就会发现,成都缺少一个属于本地的平台型或发行的大公司。个别研发虽然挣到钱了,但碍于身份或立场,也不太方便。
一言以蔽之:成都成功的公司或项目还不够多,还不够大。
02
少不入川
道理都懂,但成功谈何容易?你不仅得看到机会,还得抓住机会。
某成都公司曾拉过一次内部赛马,同一个DEMO,广州团队只花了成都团队一半的时间就做完了,且品质更好。“你去广深,只要钱到位,两个月一定出来,在成都这事干不了。”
广州团队组织力为什么会更强?很多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:成都这边要么是早已安家的本地人,要么扛不住沿海压力的退守派。大家的生活条件都还不错,对名利的欲望也不大。总之没有那种在大城市奋斗的状态,也没有奋斗的理由。
另一个把团队从外地搬来成都的制作人田冯 (化名)也曾对我吐槽说,“少不入川,老不出蜀 ”这句话自己明白得太晚,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,他会把公司落在上海。因为同样的时间成本,他觉得在上海做,产品完成度肯定比现在至少要高30%。
小团队做游戏,碍于有限的资源,很多时候确实需要一种全员创业的状态。
嵇零说,做独游需要有责任感和自驱力的多面手,而不是螺丝钉。过一天算一天,摸鱼时间占到50%以上的人,他会在试用期就开掉:通过率大概在50%左右,特别是策划岗换过好几个。
田冯认为卷是一个被污名化的词。“同样的代码,为什么我的质量更好?效率更高?就是我花的时间比你多。但这边还是打工心态居多,上班摸鱼很常见,我有个朋友说他都不想招成都人了。”
当然,站在打工人的角度来看,这事也无可厚非——上升空间有限,努力不一定有回报,一分钱一分货,本来工资也不高,凭啥要累死累活,操着创始人的心?
成都对老板来说,也许是所谓的“人才洼地 ”;但对打工人而言,却是“西南柬埔寨 ”。
在这里,你能看到月薪2000的实习生,月薪5000的策划,月薪8000的主美/主程,1~2万已是非常资深,3~4万就是顶尖高手了。
一些小团队拿钱最多的人,可能也就1万多的月薪;10个人的团队,可能就5个人交社保。我听到一个离谱的故事是:某项目主程月薪5000,后来老板觉得水平不太行,给换成了3个3000块钱的。
深耕成都市场十几年的游戏猎头但磊告诉我,现在游戏外包都有日结的了,公司就赚个人力差价:对研发公司来说,劳务关系不在自己这,但却可以像正式员工一样使劲地去用,不合适就退回去,没有任何用工成本。对外包公司来说,也省去了大量对接环节和返工成本,反正把人往别人公司一扔,随便用,不用承担任何后果。
像汉家松鼠这样在深圳薪资待遇垫底的团队,来到成都后反而拥有了一定竞争力:实习生4K~6K,运营也能有12K~16K。
汉家松鼠官网招聘
与之对应的,高级人才的招聘一直都是成都公司的痛点。
A公司想招TA (技术美术)做性能优化,一直招不到,逼得制作人自学;B项目原本是用UE引擎开发,但由于团队一直找不到UE高级人才,最后被迫转为了U3D引擎;C团队一直缺个动画特效,但收到的简历看得制作人气死:“作品太差,完全达不到项目标准。”
有人认为这跟地域没关系,游戏行业人才是跟着项目走,但实际情况是,成都并没有多少“好项目 ”——钱多、岗位多、预期高、发展空间大的那种。
成都总给我一种被筛选过的感觉:能拿到大笔投资的项目没必要放在成都做,自身现金流充足的团队也没必要退守成都;自身能力很强、有野心的人,成都的薪资和项目留不住,在外面闯荡出一番事业后,也不想回来;而那些在成都终于熬出头的团队,又会选择离开。
徐子瞻认为成都在成功率相对更高的那个年代里,没有跑出足够多的成功公司,那到了现在成功率如此之低的周期里就更难了。而没有足够多的成功上线项目,很多团队或者人才就没有“练级打怪 ”的机会。
如果你是成都游戏公司的HR,时不时就会看到一种简历: 干了五六年,做过10个项目,其中有8个没上线,另外2个也没听说过名字。
这也是为什么你很少在成都见到“制作人”这一title。大多数情况下,制作人就是老板自己。这一来解决了高级人才薪资待遇和上升通道的问题,二来也避免了日后“小庙容不下大佛 ”的管理纠纷。
月下认为创业在达到一定规模之前, 老板自己应该是公司最核心的竞争力,不能指望招一个人,具备自己不具备的能力,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。
成都的人才池更适合在有限的资金内,将老板的想法落地执行的模式——大量性价比很高的中档人才,毕业生也有热情和发展潜力。
事实上,很多成都游戏公司就是这么在做的,老板决定了所有项目的方向,底下所谓的制作人只是项目的执行者,或者干脆就只是主策。
或者是培养子弟兵,一帮人从头练起。《明末:渊虚之羽》制作人夏思源在2017年组建团队时,同事们基本不是他的同学,就是他的徒弟。“如果我当时没有把大家凑一起,大家可能要么去北上广深,要么就不做游戏了。 ”
《明末:渊虚之羽》
成都在过去几年里,从找不到高级人才,到被高级人才坑,逐渐适应成了如今不需要高级人才的状态。
你很难判断这个状态是好是坏,但它肯定是一种生存哲学。
但磊说成都游戏行业不像北上广大厂那样家底深厚,背后资本林立,试错机会多,激进扩张失败后,就算大裁员,还能卷土重来。“成都游戏公司底子薄,真经不起大风大浪,一旦失败,就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所以对成都游戏圈而言,生存才是第一要义,慢的那半拍,也许是在保护自己。
03
慢点也好
不过慢半拍,有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
2021年,月下打算离开深圳回成都创业,在一顿告别饭上,大家就聊到说:“月下你深圳社保买了这么久,为什么不在深圳摇套房?一定赚。”
于是月下在离开深圳前的最后半个月里,疯狂参与摇号打新,但最后啥也没打到。在那一刻,他看着手里那叠厚厚的银行流水和各种材料证明,突然觉得有些疑惑,自己到底在干啥?这事好像没有任何实际价值,只是单纯在投机。
“这时我才意识到,环境对人的影响有多么的巨大。当你在一个急功近利的环境中,你就会不自觉的急功近利,会想要更多的钱、更多的名利。”
有着类似感受的人,还有把汉家松鼠从深圳搬来的CG。
CG说他时常能感受到深圳人的焦虑,如果项目半年、一年没起色,就会被认为是没钱途。作为搞钱圣地的深圳,总是会产生一种神秘的“外部力量 ”,裹挟着团队去做一些赚快钱的事情——周围人都在赚,为什么不能是我?
“我如果不做一些能搞钱的项目,就一定会和这个地方产生矛盾。哪怕这个矛盾不是明面上的。”
所以最终他们都选择了成都。
成都的“慢”当然会带来一些问题,但月下认为,团队低强度运作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,同样一个员工,月薪1万不加班和月薪2万天天加班,可能前者的性价比更高:
第一,高强度加班对人的精神和身体都是一种损耗,会产生很多不稳定的因素;第二,团队有更多的时间把事情想清楚,犯错误的概率就更小;第三,当遇到困难时,大家心理状态更好,一起扛过去的可能性更高。
“那种给钱让你往死里干的项目,往往并不考虑人的损耗、团队的稳定,也不乎长线积累,你干不动就走,反正换一个齿轮也能做。”
因此,成都也许并不适合拼速度、堆资源、抓机会的商业项目,但如果你就想做自己,不受外界的成败影响,那消息闭塞、节奏缓慢,反而会成为这里的优势。
徐子瞻说,现在的游戏行业不是拼谁加班厉害,重要的是老板自己的认知。在钱不够、人才也不够的情况下,如果老板对某个品类有非常高的认知,是可以在成都做成的。
夏思源认为单机游戏对标的是全球市场,最顶尖的游戏是什么样的,已经摆在大家面前了,自己要做的就是学习、追赶、最终超越。山就在那里,所有人都知道。
是啊,相比F2P游戏的全面哑火,成都的单机独游却来到了一个新的高峰。
你随便盘盘都能数出一大堆还没上线的新作名字:《湮灭之潮》《无限机兵》《猿公剑:白猿觉醒》《代号:锦衣卫》《唐传奇:琵琶行》《烽火与炊烟》《模拟江湖》《对决!剑之川》......
厂长认为只有在成都这样的创作氛围下,才能诞生饺子这样的人。“导演饺子在成都做了5年才有了《哪吒2》,但你看其他动画电影的续作可能一两年就出了。”
在这里,你不用担心交不起房租,不用担心游戏还没做完,赛道就过了气。厂长说,如果没有办法让员工过上体面的生活,那团队上方要么会飘着一层浮躁,要么会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压力,而这些都可能让创作变形。
就像吉比特董事长卢竑岩说的那句话:安全感是创作的基础。
在想明白 “何为成功”这件事后,成都许多小团队过得都还挺自洽。
零创游戏早上9点打卡,下午6点半下班,午休两小时。我问嵇零,你不担心项目做得太慢吗?他回答道:“我有3个项目,稍微慢一点也无所谓,反正每年都有项目上就行。”
《人格解体》的远辰拿出手机给我展示了公司银行余额:1403元。她告诉我,除了资金链不稳定,有时会0薪,这大概就是她理想中的独游开发状态:一群志趣相投的人,上班一起工作,下班一起玩桌游唱K,既是同事也是朋友,而当大版本开发期结束,整个团队甚至可以向玩家请一个月的长假。
“至于钱,我相信未来会挣到的。”
《人格解体》门头还没装,隔壁就是桌游店
很多成都独立游戏人都告诉我,自己实在是想不到哪个地方的创作环境能比成都更好。
04
新一代
其实不管是端游,还是页游、手游时代,成都都出过爆款,也不乏成功的公司。
但每次大家似乎都只能从0做到1,到了后的1到10、10到100的时候,产品就断了。这导致大家没能实现积累,每次新机会来了,都得重头开始。
一位老成都游戏人告诉,成都第一代初创老板,本土的很少,大多都是带着外地大厂经验回来复制的投机分子。后来赚了钱,老板也上岸了,并没有继续把公司做大的心气。
数字天空和Tap4Fun是成都唯二有机会上市的游戏公司,结果双双失败,大家一时就泄了气。
有人可能会问,那《王者荣耀》呢?是,它当然无比成功,让卧龙工作室翻身成天美工作室群,让腾讯在天府三街盖了腾讯成都大厦。但它太特殊了,人才和项目经验和外界是完全不相容的,你很难说它对成都游戏圈能带来多少帮助。
好在现在新的“0到1”机会又来了。
自2020年后,你可以看到新一代成都游戏圈正在形成。
虽然做单机独游的人,大多不爱抛头露面,但偶尔还是会被动社交,而厂长往往就是那个组局的人,一两个月聚一次餐。“我是也被逼出来的。之前干了20年的商业游戏,脸皮可能要比大家厚一点。”
在饭局上,大家会互相吐槽行业的坑爹之处,也会讨论诸如发行渠道、玩法设计之类的具体问题。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忙的部分,也有能提供帮助的地方。
比如说,CG就曾帮别人面过技术岗位的试,因为对方没有主程;姜磊在帮忙把东极六感的《匠木》移植到更多平台,他还拉着没有太多直播经验,和玩家交流不是很有自信的嵇零,一起做了次COS出镜直播。
再比如说,数字天空放弃手游商业模式,转型3A项目后,也曾借动捕房给过灵泽科技。夏思源告诉我:“晟哥 (数天创始人王晟)非常大方,我们当时缺设备,去蹭的时候,不仅免费,他还说能看到有更多 成都公司在做这样的事,挺好的。”
火娃娃和老王,两人来成都之前并不认识,但现在已经成了朋友,两家公司就隔了一条马路,闲来无事,火娃娃还会把无人机飞到老王办公室那转转,他觉得周围多点同行,确实能让人多些自信。
如今这个圈子已经有雏形,随着未来项目逐个上线,它势必会为土壤带来更多的积累,进而形成趋势,吸引更多有着类似气质的团队。厂长说,已经有不少外地朋友最近在考察入驻成都的可能性了。
CG认为这些项目不说大火,只要能正常上线,拿到还不错的成绩,能够养活团队,就是一次成功的积累和迭代,因为游戏产品的失败率实在是有点高。
组一个稳定的核心团队,一起打怪练级,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的经验,重要的是把经验吃到自己头上,这是汉家松鼠一直想去做的事。
只要这样的成都团队越来越多,整个成都的人才市场就会逐渐正向:更多人拥有了成功项目经验,更多项目能在这里完成落地。
你看Tap4Fun作为SLG领域的黄埔军校,就让成都这片土地上诞生了乐狗、IGG成都、游族成都、瓦弄等一帮做SLG的公司。从数字天空出走的制作人,也成功拿到了腾讯投资做了《湮灭之潮》。
当然,人员流动的背后,会有利益纠葛和恩怨情仇,但最终都是在为成都游戏产业添砖加瓦,培养人才。
徐子瞻自己也很期待成都出现更多厉害的新兴公司。“虽然短期可能形成新的人才竞争关系,但长期来看,这能避免成都游戏人才沙漠化。只要这里能变成绿洲,那一定是每家都能获益。
如今成都游戏又一次站在了0到1的阶段,我期待它这次能够走得更远。
游戏葡萄招聘内容编辑,